「表演話劇時只能演配角,被男生叫住只是因為他想讓我幫他給你遞情書,就連我暗戀了那麼多年的沈寒舟,最后也成了你的丈夫……」
我聽得眉頭緊鎖,終于忍不住打斷她:「我除了樣樣都比你強,還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嗎?」
戚韻一哽。
我看向她,一字一頓:「你想要什麼,就自己向上走努力爭取,不要把別人拖下來還沾沾自喜。」
我忽然覺得她有點可悲,起身離開。
不知是不是被我離開時投來的憐憫眼神刺激到,戚韻突然發作,狠狠將我推到一邊的廊柱上!
她這舉動來得太過突然,就連沈寒舟派來專門保護我的人都沒能來得及阻止。
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,手中緊緊攥著自己剛剛打印好的名片。
上面印著的字是:
「首席設計師,岑稚生。」
8
再次睜開眼睛,入目便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。
我緩慢地眨了下眼睛,回憶入顱,整張臉都忍不住皺起來。
天哪。
我的老天!
我這段時間居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紫砂壺??
我終于明白了酒醒后還記得自己喝醉時干過的蠢事是什麼心情,此時滿心痛苦,恨不得在病床上滿床打滾!
「吱吱!」
病床旁沈寒舟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欣喜,可當對上我的眼神后,他一向沉穩的神情卻顯出幾分忐忑。
「你醒了。」
「嗯。」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,只得淡淡應了一聲。
我們都知道,我恢復正常了。
正常嗎?我自嘲般笑了一下。
說老實話,以為自己是紫砂壺的這段時間反而更像以前的岑稚生,嬌蠻,天真,無拘無束。
我想起昏迷前自己手中緊攥的名片,心中微動。
但最起碼,我終于在逐漸找回自己。
我看向沈寒舟,神情真誠,「謝謝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