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又不留情面的聲音讓徐母的臉色立刻變了。
她將咖啡往桌面重重一放,提高了音量:「徐青州,你這是什麼態度?養了你這麼多年,你是怎麼和我說話的?
「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你接回來,就該讓你和你那個媽一樣!餓死在大街上!」
尖銳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里,我難耐地垂下了眸子。
是的。
徐青州是他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子。
偌大的家族企業需要繼承人,如果不是家里的孩子盡數夭折,徐母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把徐青州接回家。
她不喜歡這個孩子,私生子的身份也是她散播出去的。
這也導致徐青州的整個青春都在排擠和非議中度過的,那時候的他沉默寡言,我說十句他都不一定會回一句。
看我每天跟在徐青州旁邊,許多人都在笑話我,是不是在玩霸道總裁那一套,妄圖用愛把冰山融化。
可只有我知道,徐青州他不是冰山。
他會安靜地聽我說話,會在每周末給我帶巧克力慕斯,會在每次實驗課、心理課組隊時,默默地等我牽起他的手,還會在聽說我身體不好的時候,把他所有的錢拿出來給我。
我沒要,只是一邊笑,一邊擦眼淚,顫著聲告訴他,我這是先天性心臟病,是治不好的。
不知道哪一天,心臟就會驟停。
我只能拼命抓緊所有時間,努力地向上生活。
是系統給了我生的希望。
「啪!」
花瓶摔倒地上發出巨響。
徐母站著,胸口劇烈起伏著,臉上被氣得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