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頗有些無語。
「前天,是誰在電梯門口栽了跟頭?」徐灃斜睨。
「我那是——」
話音猝然斷了。
頎長的身影,隱在黑暗角落里,浮起一層淡淡的光暈。
「淼淼,過來。」程伽立的嗓子,宛如磨過的粗沙礫。
行李箱「咔嗒」一聲落地。
徐灃單手握住我肩膀,將我撥到身后。
平素懶洋洋的男人,直起身子,散出一股凜冽的寒意。
「師兄?」
徐灃略偏頭。
我只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。
「你答應過的,」他低聲道。「這一次,你不會再回頭了。
8
入學后的日子,我忙得昏天暗地。
除了上課,楊老也讓我參與了他手上的幾個項目。
徐灃更是光明正大地在我眼前晃。
還成日里逼我叫他徐老師。
我已經很久,都沒再想起過程伽立。
忙碌與時間,果真是治愈良藥。
楊老生日前夕,徐灃拉著我去商場買禮物。
一路剛逛到五樓。
熟悉的身影,猝不及防地,就這樣出現在櫥窗后。
我的腳,重重釘在地上。
自從上次在家門口不歡而散,又是大半年過去了。
他的電話短信,我統統不理。
徐灃更壓著我,搬到了學校宿舍。
后來聽說公司的供應鏈出了問題,他也無暇再來找我。
萬沒想到,再次見面,會是這個場景。
徐灃掰過我的肩膀,面色有點難看,「都快兩年了,你還在意?」
我嗓子口像塞了棉絮,堵得嚴嚴實實。
我傻張著口,不知道怎麼解釋,只搖了搖頭。
「我們走,先帶你去吃飯。」徐灃握著我小臂,徑直向外走去。
我跟了幾步,又扭過頭去。
暖白色燈下,袁媛含笑舉著兩個奶瓶,嘴唇不停啟合。
不知道在比較它的顏色,還是材質?
灰色西裝的男人,只露出小半個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