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,我想看醫生。」
她好像沒有聽清楚,湊近我想要聽得更清楚些,卻在看到我的手時臉色一變。
我有些頭暈,昏迷前只記得她大聲地叫著醫生。
該說不說,看起來挺文靜的一個女生,嗓門還挺大的。
我再次醒來時,一個醫生站在我的床頭。他戴著口罩,臉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,透過薄薄的鏡片,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,眼波沉沉,深不見底。莫名的,我覺得這雙眼睛有幾分熟悉。
「吳念?」
我聽著他的聲音,看到他胸前的牌子,突然反應過來。
噢,是他啊。
「噢,是秦追啊,好久不見了。」
我收回目光,低下了頭。我的嗓音有些沙啞,再一次念出這個名字時,只覺得有些陌生。
「我剛從國外調回來的,你的手,怎麼回事?」
秦追蹙著眉頭,指了指我包扎著的手腕。
我無所謂地笑笑,只說是不小心劃傷的。
「這也是你不小心劃的?吳念,你在做什麼?」
秦追伸出手,輕輕翻過了我的手臂,上面密密麻麻的,是一道又一道的傷疤,是我自己割的。
我淡淡地抽回手,斂下目光。
「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呢,秦醫生,對于患者,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?」
秦追在口罩下的臉突然變得慘白,眼里也失去了光彩,他沉默地站了許久,終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病房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就像那天晚上一樣,那天晚上我沒有抓住他的背影,這一次,也同樣沒有為我停留。
我閉上眼睛,用力地抑制住眼前的熱意。我打開手機,準備向公司請個假,
卻發現備忘錄下面多了一個陌生的軟件——交換。
交換?這是什麼東西?印象中,我從來沒有下過這個軟件。
我點開它,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。
「你有什麼無法實現的心愿嗎?一切愿望,都可以交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