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醫院,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穿梭,我跟著家屬一塊去了傷者病房。
「張雪霽?」
隔壁病房的女孩看見我,眼睛一下子亮起來,驚訝地問:
「你……你怎麼來啦?」
見她還好好的,我舒了口氣。
緩過來后,那顆被緊緊攥住的心才終于放松。
3
禾稚抹了一把自己的臉,小心翼翼地上前,觀察了下我的神情,詢問道:
「你是來……找我的?」
我這才注意到禾稚灰頭土臉,仔細一看,她臉上東一塊西一塊沾上了灰,眼睛卻靈動,像只受傷的狡黠小狐貍。
我點了點頭:「你沒事就好。」
禾稚的神色猶疑一瞬,開口道:「你還挺懂事的。」
我:「……」
護士推門進來,囑咐她:
「小禾,我給你接了點熱水,快擦擦臉吧。」
她接過來,開心地道:「謝謝護士姐姐,你太好啦!」
護士很是受用的樣子,又關心了她幾句,才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我有些訝然:「你跟誰都這麼熟嗎?」
禾稚揚起臉,很是害羞:「哎呀,才不是啦,人家就是自來熟而已嘛。」
沒過多久,母親和禾家的長輩也急急趕到,穿著華貴的婦人失態地沖進病房:「枝枝,我們枝枝在哪?」
待看清楚床上的人后,婦人才鎮定下來,神色柔和地安慰。
「枝枝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」
禾稚轉了一圈,乖巧點頭道:
「媽媽,我沒事呀。」
她笑起來眼睛像彎彎的月亮,柔軟的碎發垂下,這會兒倒是像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了。
回家路上。
楚女士的閨蜜發來一張聊天截圖,商場出事時,盛晚住得近,阿姨擔心她出事,卻一直聯系不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