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嘖了聲:「你以為你那次作弊是被誰舉報的。」
「我去,真是你啊!」
他一拍大腿:「悶聲干大事啊!現在就仗著自己是狀元我得敬畏你了。」
我默了默,忽地笑了:
「從一開始,就是陸知舟讓你給我潑水的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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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就到了志愿結果出來的那天。
我被 B 大錄取了。
「不是說好一起去 A 大的嗎?」
他特意去了 A 大旁邊的學校。
但 B 大,可以說是在祖國的另一邊。
我們又去了那天的江邊。
沒有入夜,風還是很大,我盯著他陸知舟,忽地笑了:
「你憑什麼覺得,我會和你一起去 A 大?」
「……什麼意思?」
我抬起手,取下那串他送我的珠子,露出腕上的那道淺淺的疤痕:
「小時候,我爸打牌敗光了家產,我媽和他又吵架又打架,絕望之下,想拉著我和她一起尋死。」
「不過沒死成,把我爸嚇著了,才痛改前非,兩人一起打工供我上學, 不允許我一步有錯。」
我笑了笑:
「陸知舟,我和你不一樣,我不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,一點好處收買不了我, 我的野心很大的。
接著, 我把那串他一步一叩首求來的珠子, 丟進了一旁的江水里。
我拿出了手機,找到了圖書館的那段錄音, 然后,點了播放。
52
陸知舟在我家樓下待了一夜。
他瘋了一般地向我道歉、認錯,發誓會痛改前非。
拽著我的手, 很用力地抱我, 可在看見我面無表情的樣子時, 又松開了。
「連趙釗都告訴我了, 」我輕飄飄地說道,「你喜歡我是真的,但你一開始就是假的。」
那天被水桶砸中,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是假的。
為我擋的球, 在醫務室替他抹的藥是假的。
就連同學們對他的「欺負」都是假的, 是逢場作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