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輩子嗎？

我聽到自己說。

“好。”

第8章

[沈燁年番外]

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小九。

她像一只狼崽子，護著比她小的孩子，卻跟比她高大，比她兇狠的乞丐搶奪食物。

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我從未見過的東西。

那時的我就想，若是能讓這雙眼睛里全部都是我就好了。

所以我選中了她，讓她成了我的死士。

她很厲害，比我想象中更厲害。

我看著她一點一點變得強大，心中由衷的為她高興。

可她總是會受傷。

我把她從將軍府救出來，看著她奄奄一息，渾身是血，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。

那時我幾乎生出了讓她不再做死士的想法。

但她是我手里最尖利的刀。

只有她，才能助我一步一步登上皇位。

白依雪殺了我們的孩子，我比她更傷心。

可我沒辦法，我早就知道白依雪的身份，我需要丞相府的助力。

所以我還是拋下了她。

幸好，她沒有恨我。

她還是如往常一樣，做我手里最尖利的那把刀。

我漸漸習慣了她在我身旁。

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那個人，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我的人。

天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她沖我翻白眼時，我有多高興。

多麼肆意的模樣，我真想她能一輩子那樣活著。

我總是對她說一輩子，是因為我真的想好了和她一輩子。

死士也好，皇后也罷，我總能護著她。

大婚那天，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穿如此鮮亮的衣裳，美的像是天上的仙女。

我看呆了，她卻小心翼翼，以為惹了我不快。

我知道，她還是不信我心中有她。

是我虧欠她太多。

可我沒辦法，我是帝王，我需要守著我的天下。

所以我不得不委屈她。

我知道小九恨白依雪，畢竟白依雪害死了我們的孩子，可我沒想到小九反應會那麼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