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說,”我笑著接她的話,“你以為我是個正常人。”
我覺得我還是挺正常的。
在這種環境下,一直都能夠保持精神穩定。
只是我的正常跟她的標準可能不太一樣。
我笑道:“別怕,我們像以前那樣,不好嗎?”
我一直想有個姐妹陪我玩。
楊阿姨把故事講完之后,我就攛掇她去找人,雖然那個男人搬了很多地方,但終于不負我所望。
“我沒有不正常。”
“我只是在他們面前,扮演他們喜歡的樣子。”
“我也可以在你面前這樣做。”
她停止了哭泣。
林朵朵。
斯德哥爾摩。
3
六歲那年的保姆阿姨,就是被埋在玫瑰花下面那個,她不太喜歡我。
有一天我正在跟玩偶小熊說話。
“這樣做是不對的哦。”
“對,你現在這樣就很乖。”
保姆阿姨暗地里掐我,罵我,說我是野種,怪小孩。
我用修剪玫瑰花的剪刀扎她。
她痛苦地倒在地上,我說:“阿姨你不會說話,肯定是舌頭需要修剪的緣故。”
爸媽說:“果果做得很好。”
“別人欺負你,你要反擊才對。”
“我們家可不會有那種只會哭著來告狀的小孩。”
她為什麼不喜歡我呢?
大概是因為我的小熊吧。
小熊的棉花里面縫了一具骨架,是小孩的,那個摔壞玻璃天鵝,劃破小熊,踢傷小貓的那個小孩。
所以我讓媽媽把他關在了小熊里,讓他好好地賠禮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