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懷了你的孩子。”我平靜地對他說,一字一句重復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幾個月了?”程桉眼前一亮,忽然一踩剎車停住,緊緊攥住了我的肩頭。
“我要當爸爸了?”
他強烈的反應讓我感到驚訝,緊接著我掀起一絲嘲諷。
三十多歲的他,原來也是期許著有自己的后代承繼的。
我撥開了他按在我肩上的手,笑意苦澀。
“兩個月,就是你出差前的那個晚上。已經打掉了,程先生。
“他知道爸爸不希望他存在于世上,就主動離開了,為你的養子騰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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養子二字似乎戳痛了他的敏感點。
是了,程桉,你多麼偉光正呢,寧可去給別人的孩子喜當爹,也不要親生骨肉。
我翻開他的手機記錄,把流產報告單調出來給他看。
看到程桉目眥盡裂,一臉不可置信,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過只有一次!這不可能……”
可泛白的唇瓣昭示著我尚未恢復的虛弱。
他唇角微微顫抖,而我字字錐心。
錐的是他的心,也是我的。
“你們燃情銷魂的那一夜,我在手術臺上大出血,你的白月光說,這點小事不勞你掛心。”我笑意淺淺。
他知曉我一直住在他偌大的別墅中,像一只乖巧懂事的金絲雀,24小時被監視著。
時間也對的上,所以這孩子只能是他的。
終于,程桉接受了這個事實,垂頭將胳膊緊緊支撐在方向盤上,眼圈明顯紅了。
“所以,那晚上你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,是因為在醫院等著家屬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