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嘉嘉,對不起,若你早些與我說這件事,我們……”
他將頭深深埋起,我仍能看到他微微聳動的肩胛。
我快速低語,“程先生,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結果了,先斬后奏與先奏后斬,還有什麼區別嗎?”
你永遠不會知道。
那一夜,我成為了整棟病房樓最獨一無二的存在,無人陪護,顫抖著手自己簽下了字;
那一晚,林嬌刺耳的嘲笑聲在我腦海中狂亂鼓噪了整整一夜。
我想起了很多亂紅飛花般的過往,曾經我和程桉也是有過好時候的。
只不過記憶里,他對我熙暖地笑,說著假大空的情話。
我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在透過我這張臉,看著他心尖上的月亮……
“程先生,如果你真的覺得愧疚,就打給我青春和流產的補償費吧。”
我目光冷漠,直截了當的說。
從前我便是太傻太天真,在成人法則的世界中妄求一絲真心,不要他錢,不要他股份。
以至于撞得頭破血流,連葬身之地都沒有。
百億總裁離婚,讓妻子幾乎凈身出戶,何其嘲諷?
現在,他卻因為一絲絲愧疚,就直接給我打了五百萬,讓我先當營養費。
我眼底蓄滿了諷刺,“程總,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我沒有什麼能彌補你的,嘉嘉。”他嘆了口氣,似乎很是糾結。
“那一晚……畢竟是我的錯。”
“離婚的事,改日再說吧,你先把身體養好最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