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,都是林瑤還愛我的時候做的。
想到這,我就眼眶發熱。
我開了酒柜里所有的酒,大口吃著菜。
可它們已經變質了,不再是熟悉的味道了。
眼淚掉進酒杯又喝進肚子。
我想到林瑤廚藝還不熟練的時候,每每做了失敗的菜,就躲在廚房自己把它吃掉,邊吃邊想,到底是哪里沒做好。
她吃一口,想一下,耷拉著眉,像垂下耳朵的小兔子,呆萌呆萌的。
我邊哭邊笑,將林瑤做的菜一筷筷送進口里,咽到腹中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喝了多少酒。
我意識模糊地想:多好的菜啊。
我那天晚上,要是回來了。
該多好。
…………
21.
再次醒來,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、白色的床。
是醫院。
頭疼得像要裂開,胃里似火燒般火灼。
我想起昨晚后來,我給俞風發了語音,似乎是聽見我情況不對,俞風趕來將我送到了醫院。
食物中毒加酒精中毒,要洗胃。
那時我太痛苦了,已經分不清是身還是心,只覺得哪里都痛,痛得快死了。
我記得我很不配合醫生,一直就拉著俞風,求他讓我見一眼林瑤。
就是死,我也想看一眼她再死。
直到看著俞風答應給林瑤打電話,我才放心地昏睡過去。
我艱難地撐著自己起來,滿懷期冀地巡了一眼病房。
沒有林瑤。
只有俞風倚著門,目光沉沉地看著我。
我望著他張了張口,受損的嗓子沒能說出話來。
俞風扶我起來靠著,解答:「林瑤沒來。我給她打了電話,她說,都跟她沒關系了。」
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。
就算我快死了,林瑤也不會在乎了,是嗎?
這些天我的眼淚也不值錢了。
我才知道,原來每一次落淚都是很難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