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奶奶為了給孫子一個好的未來,把他過繼給了市區一戶有錢人家當兒子,這會小孩子已經快八歲了。張奶奶腿腳不便,也坐不得車,一年前小孫子回來過一次,已然認不得她了,她狠了狠心就和那戶人家說以后不要再見了,她怕每見一面就會越發舍不得,也不想每次見了都哭,給小孩留下一個怪奶奶的形象。
但她每次想孫子的時候還是會跑到山上,眺望著市區的方向,試圖在螞蟻一般的人群中找到那個捧在手心里的小人。
「已經安排她孫子回來了。
聽到許弋的話我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。
21.
事情處理好了,我和許弋一起回了家。
看著沙發上陷入的一角,我只覺得心里一片柔軟。
從山區回來后,我和許弋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,他依舊對世事都不上心,依舊逮著機會就要吐槽我兩句,依舊會說是我在占他的便宜……
但似乎又和以前不一樣,我留意到我們一起出門時他會提前幫我把玄關處的鞋子放好,一起逛超市時他拿的東西都是我喜歡的,還有他車上播放的音樂也是我列表里常聽的……
所有的這些,我仿若第一次意識到。
一天大學許久沒聯系的舍友出差,剛好在家不遠,我邀請她來家里做客。
我提前問許弋:「我大學舍友要來,可以嗎?」
住一個屋檐下,我知會許弋。
「哪個?」
他的話其實有點奇怪,說得好像我所有的舍友他都認識一樣。
但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。
「宋晚。」
過了半晌,我得到了許弋的回復。
「隨你。」
依舊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,但不知道為什麼,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和他變得熟悉了起來,我竟然從他的這兩個字里察覺到了他不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