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是不喝酒喝得多了,沈述景好像把我當成了阿舒的替代品。
否則他怎麼會用那樣繾綣眷戀的眼神看著我。
當初我確實是抱著明確的目的來攻略他,可后來我也是真的想要把一生托付給他。
說到底,我還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。
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。
「瘦了。」
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在對我說。
然而他的下一句話讓我為我的自作多情感到恥辱。
「你懷了朕的孩子,朕十分高興,但朕雖然疼你,卻不能容忍你有一絲離開朕的念想,如果讓朕發現了,朕不會放過你的。
我任由他胡亂親吻我的臉頰。
本以為今夜又要在榻上度過。
他忽然克制地停下手,把臉埋進了我的頸窩里。
他哭了。
「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?」
「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的。」
我心里一動。
這樣的他我許久未曾見過了。
我捧起他的臉,細細擦干他臉上的淚。
我剛要出聲安慰他,卻見他哭得緋紅的眼尾盛滿了嘲諷。
他說:「你該不會以為這些話都是對你說的吧?」
我的一顆心猛地墜了下來。
我眨了眨眼,試圖將眼淚逼退:「不敢。」
沈述景像是急于證明什麼。
他背著身,仿佛極不愿意看到我:「阿舒跟朕坦白了她的身世,她想要自由,想要尊重,想要平等的人權,這些我都能給她,她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,你又算什麼東西?」
明晃晃的羞辱,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我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