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阿舒聽見我的聲音,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。
「賤人!賤人!我要殺了你!我一定會殺了你!」
我躲開她的觸碰,用言語刺激她:「你不覺得很蹊蹺嗎?明明你沒碰我,我的孩子卻死在了你手里。」
「這樣的手段,想必你很清楚吧?」
我看著她的臉色變得怔忪,隨即又轉變成了扭曲的怨毒。
「你陷害我!賤人!我要見圣上!」
我看著她崩潰的模樣,心里愈發暢快。
貪得無厭的人,不會有好下場。
我趕在獄卒探查情況之前出了天牢。
站在城門前,繡禾問我:「娘娘,您決定好了嗎?」
我摸了摸她的眉眼:「嗯。」
她的眼淚倏然落了下來。
「娘娘,此去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見,一路珍重。」
「臨別了,就別再叫娘娘了。」
她哭得鼻尖都紅了:「……小將軍。」
我怔了一瞬。
這樣的稱呼,已經有許多年未曾聽到過了。
我借著擁抱的動作擦去了眼角的淚。
「和他好好過日子,不開心了可以寫信給我,有我替你撐腰呢。」
她「嗯」了好幾聲,才把身上的包袱遞給了我。
包裹很輕。
里頭只裝著我爹娘和我兄長的牌匾。
現在我要帶他們回家了。
15
一路走走停停,我也不是沒被沈述景派來的追兵發現過。
從前有我父親兄長在,京中的兵就成了擺設。
個個肥頭大耳,滿嘴流油。
如今有了用到他們的地方,他們卻成了最拖后腿的那個。
我只是做了最為簡易的陷阱,就能讓他們潰不成軍。
真是廢物。
我父親兄長戎馬半生,出生入死大半輩子護著的人,就是這麼一群扶不上墻的爛泥。
追兵來了一批又一批,被我打退一批又一批。
給我無趣的行程增添了無數的樂趣,也讓我找回了當年馳騁沙場的熱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