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頭褐色微卷的長發,額間配著黑色的抹額,發尾墜著一顆艷麗的紅珠。
矯健的身姿像頭隨時都能咬斷獵物喉嚨的狼王。
他裹挾著一身大漠的氣息。
離得近了,我才發現他是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。
崇關可汗。
當初是他紆尊降貴給了殘破的我一口馬奶,才叫我又茍活了數日。
他當真擔得起俊美二字,鋒利的眉眼好似出鞘的刀鋒,帶著難以招架的戾氣。
可能是我的視線過于露骨,他低頭朝我挑了挑眉,笑得邪性恣意。
那模樣好像在說「別怕,我來給你撐腰了」
我不知為何會對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產生了依賴感。
許是瀕死時他留下的一口馬奶,又或者是他粗糙的手掌小心地托起過我脆弱的脖頸。
我朝他笑了笑,還未說什麼,就見面前的梵念猛地轉身,只留下了一個倉皇的背影。
而憐兒,見無人在意她的表演后便狼狽地爬上岸,跌坐在地上淚水漣漣地看向我身旁的可汗。
濕透的輕紗展露出憐兒曼妙的身姿。
我又去看可汗的反應。
他剛同我對上眼,旋即又慌亂地移開了視線。
他嘴里咕噥了什麼,分明很小聲,我卻聽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