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安平笑了一下,兒子大學畢業后不久,他們的關系就十分冷淡了,梁執回家也會挑他出差的時候,這幾年見面的次數一只手就數得過來,他不太相信梁執會和外人提起自己。
梁執畢業以后,不肯回梁氏工作,梁安平說服不了兒子,就讓人慢慢收購他任職的施耐特的股份,把施耐特變成了梁氏的一部分。
梁執質問過他,梁安平是這樣回答的:“如果我的兒子相信有個公司比梁氏更值得他效力,我選擇相信他的眼光。”
那時候,梁執已經在施耐特耕耘了一段時間,放棄掉,無異于職涯自殺。
所以,梁執如今的職業成就和梁安平沒有什麼關系,有心打聽卻不知道內情的人總愛聯想。
“好,小姜,你們好好打球,我們等一下再聊。”
“好的,梁董,等您打完球再聊。”
梁安平又往坐著的三個人那里瞧了一眼,心里有七八分確定了,他和梁執一樣,真想知道的事從不問人,自己會查清楚。
一場球還沒打完,就有人把周彌的資料送到了他手邊。
果真是她,十年的人生,事無巨細的概括起來也就兩三頁紙,梁安平用兩個小時調查出來,又用兩分鐘看完了。
梁安平的球友開玩笑:”老梁,什麼大生意值得你打球的時候分心?”
“抱歉抱歉,一點家務事。”
梁安平闔上文件夾,對助理道:“讓林洙來一趟。”
他當天傍晚就見到了林洙,把周彌的資料遞過去,林洙看了一眼:“是施耐特的一個供應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