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執把圍巾解下來,脖子上赫然一個清晰的牙印,他沒再說話,神情卻放松了,可能也是戴了幾天的圍巾,難受壞了。
周彌也看見了,但她很快移開了目光,默默對自己說,我那天咬的人是楊嘉樹,關于這一點,她非常確定,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點心虛,站起來道:“我先走了,你們慢吃。”
這一次,劉茉文沒有攔,梁執也坐著不動,她很快出了包廂,包廂門口的傳菜員見她拎著包,鞠躬道:“您慢走,歡迎下次光臨。
周彌點點頭,腳下不停,卻感到啪的一聲,高跟鞋的搭扣松開了,一定是走得太快了。
這雙高跟鞋的搭扣一松,寸步難行,她只得就近坐在門邊的長椅上,扣了一次,還是不行,原來搭扣已經壞了。
一旁的傳菜員可能見過這種狀況很多次了,忙道:“我幫您拿幾根皮筋套一下,走到電梯那里沒問題。”
周彌說了聲謝謝,心想也只能這樣了,總比光著腳好,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,她出門前該查查黃歷的。
傳菜員拿了一把皮筋來,忙著去上菜了,這間包廂還有好多菜沒有上,這會兒一起來了,她在備餐臺上放好公筷母匙,一盤盤端進去。
包廂的門開開關關的,里面的對話也不可避免地漏了出來。
“這印子不是她留的麼?” 是劉茉文的聲音。
“不是她。” 梁執的座位對著門口,門開的剎那,他看見周彌坐在外面,低頭擺弄著什麼,他沒看清怎麼回事,門已經關上了。
“那到底是誰?”
“酒吧里遇見的,喝醉了。”
門又開了,長椅上已經沒有人了,走廊上還有高跟鞋的聲音,周彌沒有走遠,她默默地想:還好真的不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