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興瀾珊,把手機丟到沙發上,倒了杯酒來喝。
常溫酒味道很差,他叫了客房服務送冰,那邊先說沒有,又說等下送來,梁執簡直懷疑門口那四星是他們自己貼上去的。
不僅服務一般,隔音還不好,相鄰的房間住了什麼人他都能聽出來,一邊是一家三口,好像是帶小孩來參加競賽的,這麼晚了當媽媽還在輔導,念經一樣。
另一間是對情侶,正在做晚上十一點應該做的事,玩得挺大。梁執懷疑另間房的小孩都能聽到,他出于好心,把電視機打開,聲音調大。
電視都是地方臺,一則新聞播到一半,有所大學的經管學院收到一筆來自當地企業的巨額捐款,正在計劃蓋一座新樓,受采訪的女教授姓劉,也許因為不常上電視,又太年輕了,表現得不太自然。
梁執搜了一下新聞,找到了公司的全名,梁氏的子公司,而且算是梁安平的嫡系。
與所有的企業家一樣,梁安平對慈善事業很上心,但和別人花小錢,廣撒網,四處留名的作風不同,梁安平的善心集中在高等教育,前些年是劉茉文父母的大學,這幾年則是劉茉文的大學。
他一點也不意外,換了臺,又把手機丟遠了。
門鈴響了一下。
梁執以為是客房服務,起身去開門,看見周彌拎了一提啤酒站在門口,愣了一下,又立刻把人扯進去,鎖好門。
“我以為你不來了。” 他全身不安分起來,她還穿著之前風衣,頭發不太整齊,有種凌亂的美。
周彌將冰啤酒一把塞到他懷里:“降降火。”
梁執連人帶酒一起抱到床上:“酒能降火?” 好像只能助興。
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,可能是空間大了,施展得開了,梁執感覺比剛才還要好,摸進床頭柜的抽屜,一只手拆小盒子的包裝,拆了半天拆不開。
周彌把小盒子接過來:“便利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