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別不高興,我記得你媽媽是胃癌吧,她這幾天還好嗎?”
“我媽媽很好。” 這幾個字,她幾乎是從牙關里擠出來的。
“那就好……我剛才來看的那個朋友,他也是梁氏的董事,家里人也在腫瘤科,怎麼說呢,這種病得好好養著,累不得,也操心不得,要送命的。”
“我不會讓我媽媽受累的。”
梁安平一努嘴,表示贊同:“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……兒子和女兒不同,女兒更孝順一點,可惜我沒有女兒。”
“如果阿執的媽媽在世,他也一定會孝順她的。”
周彌提到梁執的母親,梁安平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,一臉陰郁:“小周啊,你還真是……除了孝順,一無是處,不對,孝順也只是面上孝順,你為了個男人,讓你媽住了那麼久的看守所,吃不好睡不好,就不怕她胃癌復發嗎?”
梁安平翻臉比翻書還快,句句像刀,刀刀見骨。
“我知道你討厭我,在討厭我的人眼里一無是處,實在是太正常了,我只能說,彼此彼此。”
周彌沒被他罵懵了,很禮貌地罵了回去,可轉念一想,她今天是來“求情”的,又道:“我再一無是處,也和我媽媽沒關系,梁董有什麼不滿的,可以沖我來,不用對付無辜的人。”
“教出你這樣的女兒,你媽媽一點也不無辜,而且,你以為你逃得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