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賓館吧。” 梁執的住處有太多回憶,周彌寧愿去賓館。
“隨你。”
“哪個賓館?” 司機已經往梁執給的地址開了,沒好氣。
“隨便。” 梁執回他。
“哪個賓館叫隨便的。” 現在的大學生這是不注意影響,司機調侃了一句,又問:“格林豪泰行吧。”
“你開吧。”
司機轉了兩個彎也就到了:“起步價。”
周彌先下了車,把身份證遞過去:“大床房。”
前臺往她身后看了一眼:“住的人都要登記身份證。”
梁執把身份證放在臺面上,順帶著信用卡,前臺遞給周彌兩張房卡,周彌一轉身都遞到梁執手上去了:“我們在大廳談吧。”
“不是你要來賓館的嗎?敢來不敢上去?”
“沒不敢。
可是她想到了周美芳的病床,想到了那些堆在她案前的賬本,想到了他上星期興高采烈地和她描述的春假的旅行,想到了他上學期被教授推優,就什麼也不想做了。
世界不會為相愛的人停止運轉,冥冥之中,他們已經不屬于同一個世界了。
門口又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。
梁執牽著她往旁邊讓:“走吧。”
周彌恍恍惚惚,跟著他上了樓梯,眼淚一路忍著,她決定不管怎麼樣,今天不許流一滴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