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理他,他說的都不對,通通忘光。” 梁執皺起眉,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:“是不是很生氣?”
“從小到大沒這麼被人罵過,差點把咖啡潑在他臉上。”
“下次等我在的時候再潑,他的司機都是當過兵的,咖啡也不要太燙,不然律師過來糾纏,也很煩人。” 梁執笑了,想象著她拿咖啡潑人的樣子:“你剛才在浴缸那邊要和我說的話就是這個?”
“沒說完呢,等一下再說。” 周彌壓到他身上,浴巾散了一半,頗有持靚行兇的意味,她伸手去翻另一個床頭柜,也什麼都沒翻到。
梁執反身把她壓回去,耐不住了:“還有什麼沒說的。”
周彌捧著他的臉,在昏黃的燈光下,用指尖描著他的五官:“你爸這麼多年生意沒白做,我跟他比還是嫩了點。”
“怎麼說?” 他心頭一個激靈。
“我今天進咖啡廳之前,反復對自己說,他講的話一句也不能信,但是離開的時候,竟然覺得有句話,他說的沒錯。
“什麼話?”
“你和我在一起,你總會做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選擇。”
“比如?” 梁執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正在發生,但他沒辦法把梁安平說過的話從周彌腦海中洗刷掉,就像沒法回到十年前,接起他媽媽的求救電話一樣。
“比如你把董事會的投票提前了,他說你等幾年會更有把握,如果這次事敗,你以后在董事面前都會抬不起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