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原來那天周美芳不是無意間拿錯了手機,她早就在防著劉凱仁來找周彌。
周彌聽著他用一個陌生的名字和自己套近乎,強忍著心里的不適:“劉先生,你還是叫我現在的名字吧,不然我真的反應不過來你在叫誰……就像你說的,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,大家各自安好,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?”
劉凱仁知道她想撇清,忙道:“但我知道你和美芳現在并不好,美芳遇上些官司,你向阿姨家里都在公檢法,至于你和小梁的事,我想作為我的女兒,梁安平沒有拒絕的理由,我這些年虧欠你們母女的,讓爸爸找個機會彌補,好不好?”
周彌沒有認可,也沒有拒絕,她在思考,如果劉凱仁真的要彌補,可以像以前那樣默默彌補的,不用這樣什麼都沒做,就先說出來。
除非是想要交換什麼。
劉凱仁想交換什麼其實并不難猜。
她眼前出現了劉浩洋蒼白的臉,突然有點明白了,一陣惡寒遍布全身。
“劉先生,我現在沒什麼胃口,這頓飯就先不吃了。” 她站起來,腳下有點虛浮。
人怎麼可以這麼假惺惺,這麼冷血地稱自己為父親?
還是父親注定就是冷血的,因為他們和每一個孩子的紐帶就是一顆精|子而已,說什麼血濃于水,并不準確。
周彌往外走,有點反胃,也許有人在叫她,但她什麼也聽不見,一口氣走到酒店大廳,撞進了一個人的胸膛。
梁執本來面帶笑意,看著她滿臉淚水的樣子,扶著她坐在沙發上。
周彌把和劉凱仁的談話大略說了,關于自己的猜想,因為太過可怖,并沒有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