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要逼她,我是要去跪下來求她。”
向珊被劉浩洋的病情折磨了這麼多年,自己的事業也放棄了,她接受不了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而她自己越努力,便覺得劉凱仁越不夠努力,夜深人靜的時候,望著枕邊熟睡的丈夫,甚至疑心他在外面有狀況。
六十歲的男人,想要兒子恐怕也是有人愿意為他生的,而她已經過了四十五,生劉浩洋的時候沒調養好,如今想再要一個孩子,是絕對不可能了。
“梁執不是有事求你嗎,梁氏那麼大的企業,你如果幫他奪過來,他不用報答你嗎?”
劉凱仁倒比向珊理性一點:“他的態度你剛才也看到了。”
劉浩洋是向珊的全部,卻不一定是劉凱仁的全部,所以劉凱仁不知道向珊為了劉浩洋能做到什麼地步。
“那是他們以為自己還有退路。” 向珊一轉念,沒再說什麼,血型這種東西其實和身高體重一樣,醫療記錄都在那里,她不相信周彌從沒看過病。
周美芳要出院,劉凱仁找過來的那天下午,她就和主治醫生說了,醫生開始不同意,僵持了幾天終于松口,但是要她一周回診兩次。
周彌去樓下的藥房拿藥,回到病房外面,正好醫生也在,她一進去,醫生和周美芳兩人都不說話了,和那天梁執在的時候一樣。
周彌當場不好說什麼,在車里的時候,因為梁執的司機在,便也沒問,一回家,立馬道:“我今天聽醫生提到手術,媽,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?”
周美芳說,那是醫生在和她討論國外這一類病的治療方法,不是她自己要做手術。
周彌將信將疑,打了電話給梁執:“你和我媽,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梁執那頭愣了愣:“晚上我來找你吧,見面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