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他一想，周美芳在家，也許不太方便，又道：“或者到我這里來，我接你？”

梁執也知道周美芳要出院的事，為了方便見面，在周彌家隔壁的小區安排了一個住處，鑰匙也一早就給她了。

“我媽今天剛回來。”

“不是請了看護麼？等阿姨睡著了……我們都好幾天沒見面了。”

梁執這麼一說，周彌也覺得有點想他，便答應了，不過沒打算讓他來接，就是過個馬路的事，如果這都要人接的話，她和小孩子又有什麼區別？

周美芳八點睡下了，周彌拿了換洗衣服放進包里，給梁執發了個信息就出門了。

車不多，但路燈昏暗，她乖乖等紅燈，八十幾秒，倒數二十秒的時候，看見斑馬線的另外一頭，站了個人，在對她笑。

周彌隔空喊：“不是叫你別來了嗎？”

梁執做了個無奈的手勢：“腳不聽使喚。”

十一月的夜風已經很涼了，周彌裹緊身上的薄棉衣，心里暖暖的，他們朝著對方走，梁執走得更快些，快要走到一起的時候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沖出來一輛車，梁執手快，一把拉過了周彌，那輛車和她擦身而過。

這一幕被路人看到，也都心有余悸，一想到剛剛快被撞到的人也可能是他們自己，氣憤罵起來：“趕著去死哪！”

“開這麼快，造業……”

“搞不好又是個酒駕的，抓起來槍斃。”

梁執沒在斑馬線上停留，緊緊地摟著周彌往前面走，剛才那輛車是豐田凱美瑞，很常見的車，司機他也看見了，是個中年男人，沒見過。

意外嗎？可能是，也可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