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周美芳在病房里安頓下來之后,主刀醫生進來,親口對周彌說的。
周彌沒忍住,眼淚不止,剛用手背抹掉,又涌出來一串。
梁執摟住周彌:“你聽見醫生說了,沒事了,都會好的。”
因為剛剛做完手術,病房里來來往往很多醫護人員,也有很多手續要辦,梁執幫周彌料理好一切,一起在病房里等著,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,周美芳終于醒了。
母女倆不過幾小時沒見,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。
周彌忍住了情緒,她知道這時候情緒波動太大,對周美芳的傷口不利,于是只拉住她的手:“媽,醫生說手術很成功。
周美芳的知覺還沒完全回來,手上也沒什麼勁,梁執把事先準備好的保溫杯里放上吸管,遞到周彌手上。
正好司機送粥來,人已經到了住院部樓下,他便讓周彌陪著周美芳,自己下樓取。
梁安平的電話,就是這時候打進來的:“阿執嗎?”
他的聲音很虛弱,想必也度過了生死攸關的幾個小時。
“是我。”
“我在四病區,十三樓,25 號床。”
梁執沉默了很久:“我知道了,今天忙,明天再來看你,今晚先先好好休息吧。
梁安平孤孤單單地在病床上躺了一夜,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,看見梁執來了,眼珠子才有活氣,可拿活氣很快被怒火代替,怔怔地盯著兒子,無聲地控訴著他的不孝。
梁執在他身邊坐下:“我想該說的律師都說了,你先養病吧,董事會延期,等你病好了再開一次。”
梁安平想不通:“我從來不知道她有一份這樣的遺囑,一定是假的。”
“找人鑒定過了,你自己的法務總監也沒話說,都到這份上了,別再給自己找不痛苦快……這份遺囑你不知道很正常,我媽在遺囑里也說了,她想避開和你的共同律師,所以才立了這樣一份遺囑,她在董事會的兩票是外公留給她的,如今回到我手上,算是物歸原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