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符鈺淡聲說,「你在燕州的政績換了回帝都做官的機會,如今又連升兩級。」
「與駙馬有什麼關系。」我渾不在意道,「我在燕州的功績,足夠做侍郎了。」
「哦。」符鈺淺應。
握著沉甸甸的圣旨,我難掩激動。
從今天起,我不是九品小吏,是七品芝麻——頂頂好的一顆香芝麻!
升官,此時此刻,有。
發財,俸祿上漲,有。
娶妻,壁月第一寡……瘋……美人,有。
生子,正揣著呢,有。
我可真是古往今來最大贏家。
嘿。
咬著指甲的手指被不輕不重打了一巴掌。
我鼓著臉看蕭鳳儀:「疼。」
「要笑便笑,別像個了偷了油的老鼠一般。」瑰麗的長眸橫了過來,「手里還有墨漬,也不怕中了毒。」
「公主。」我腆著笑坐在他身邊,「今日那圣旨,是你寫的吧?」
「你說呢?」他反問。
「是你寫的,你的字跡我認得。」我說,「燕州時,你寫信來罵過我,一看便知是你的。」
他握著我的手,拿帕子慢條斯理擦著墨跡:「是本宮寫的又如何?」
「也沒啥。」我笑嘻嘻,直白白,「就高興唄,特別高興。」
他望向我,也笑了:「堂堂三元及第,只會說大白話?」
啊,要文雅的啊……
也容易。
我得意忘形地抱著他的手臂,晃啊晃地:「蓬山漫漫青云路,有鳳來儀交相顧,交相顧,交相顧,云中錦書來,誰寄?吾妻語,吾妻書,吾妻——」
我抿著嘴角,小聲說:「吾妻,蕭鳳儀。」
懷中抱著的臂彎繃緊又繃緊,那玉碎昆山的低沉聲音啞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