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視線之中有一道紅影閃過時,我下意識伸出手,也不知道抓沒抓住,便徹底暈了過去。
17
「……駙馬有寒癥,如今又遭了冷,幸好她體魄康健,又曾服過諸多良藥,才不至于流產……
「臣是長公主的心腹,必會竭盡全力,保住公主與駙馬的骨肉……」
……
再醒來時,眼前恍恍惚惚,看見了繡工精致的床幃,以及——我那殺氣泛濫如閻羅王的嬌妻……
見我醒了,蕭鳳儀淡淡掃了過來。
一眼。
就那麼一眼,我后脊梁骨都顫了三顫。
「駙馬真是好本事。」
他慢條斯理地夸我,我害怕。
「駙馬也是好膽量。」
他輕描淡寫又夸我,我好害怕。
「是本宮糊涂了,本宮愚笨了,本宮……」
「鳳儀!」我忽然喊他。
從未對他直呼其名,如今顧不得更多。
見他不說話,我果斷起身,一把抱住他:
「咱們有孩子了。
「我要做爹爹了,你要做娘親了。
「等孩子生下來,我教它識字算學,我教它做人道理,我教它……
「我反正什麼都教,什麼都管,什麼都——」
耳朵倏地被拎住。
不太疼,但我直接被嚇沒了動靜。
「說啊。」蕭鳳儀柔聲低沉,眼中冷漠如刀,「怎麼不說了?」
「公主……」我跟被掐著脖子一樣,悄摸摸地低頭,「臣,知錯了。」
「太醫說你有三個月的身孕,三個月,你必是早已清楚,卻瞞著本宮到了現在。」
我頭鐵地小聲說:「也不是瞞你,只是沒找到好時機與你說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