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
那日之后,蕭鳳儀變得肆無忌憚。
要親便親,要抱便抱。
軟榻被他丟出房去,我這個當駙馬的,終于睡在長公主的床上。
同床共枕,該發生的必然會發生。
顧忌著我有身孕,除了最后一步外,整個人已被他上上下下啃了個遍。
蕭鳳儀嘗到了甜頭,心情舒暢。
他舒暢了,大家的日子才好過。
北派戰戰兢兢了許久后,寫著太尉府的請柬送到我手中。
「恩師邀我赴初雪夜宴?」我看向符鈺。
符鈺嗯了一聲:「恩師知道你不參與派系之爭,這夜宴只為賞雪,你大可以放心地來。
我點點頭,將拜帖收下。
散職時差人去內閣告知了蕭鳳儀一聲,我上了符鈺的馬車。
馬車里,我摸了摸車壁,垂眸沉思好半晌。
「今晚裴璟也會來。」符鈺忽然說,「你不要有負擔。」
「怎麼會有負擔?」我看向他,「他與我同樣精于算學,見了面正好交流一二,于我于他都有益處。」
符鈺看了我片刻后,淡笑著說了句「你倒是看得開」。
該看開的應該是裴璟,不是我……
馬車穿街而過,在太尉府前停下,進門后,我四下打量廊柱屋檐。
越看心中越沉。
還未走到正廳,我倏地停下了步伐。
「煜衡?」符鈺望向我。
我嘆了口氣,抬眼朝他笑了笑:「剛剛想起,戶部還有些公務沒處理,這夜宴……我便不參加了。」
「都到這里了,你現在要走?」符鈺錯愕。
「煩請代我向恩師賠罪。」我輯了一禮,「告辭了。」
「煜衡!」
無論符鈺怎麼喊,我都沒有留步。
出了太尉府,迎面就看見了蕭鳳儀的鸞車。
他在等我,他來接我,我該上車的。
我看了那車架半晌,忽然扭頭,走進夜色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