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他還是照常上下班,照常吃飯。
甚至還偶爾喝喝酒,和朋友小聚一下。
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在這平靜之下,仿佛隱藏著巨大的危機,還是馬上要爆發的那種。
果然,第二年我的忌日,我眼睜睜地看著一輛車轟鳴著沖向簡燃。
而他沒有任何反應。
只是勾起唇角,平靜地閉上眼睛。
「盼盼,等著我。」
12
很驚訝,有人愛了我一輩子,我卻不知道。
迷迷糊糊中,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正逐漸恢復知覺。
病床旁,簡燃垂頭緊緊握著我的手,口中念念有詞:
「盼盼,你醒過來,我一定告訴你答案。
「怕你討厭那樣怯懦的我,才一直不說,朝你喜歡的方向發展。
「我錯了,求求你快點醒過來……」
我真服了。
是沒嘴嗎?來個石破天驚的表白,就你這張帥臉,我上一世這一世都能跟你在一起!
也不能怪他,簡燃生活環境復雜,導致他過分自卑,不敢開口。
但一想到自己上輩子母胎 solo 到死,我就生氣。
越想越氣。
氣得我垂死病中驚坐起:
「所以,這就是你這一世上來啥也不說就是干的原因?」
簡燃跟傻了一樣,呆愣愣望著我:
「盼盼,我是在做夢嗎?」
他眼底一片烏青,還帶著淚痕。
頭發和胡茬凌亂不堪,好生狼狽。
我突然就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又想到他臨死前解脫般的笑容,我承認,我心疼了。
嘆了口氣,我認命般抱住他:
「告訴你一個秘密。」
環住我的手臂緊了緊。
「姐愛你。」
簡燃迷茫地抬起頭,我邪魅一笑挑起他的下巴。
「姐這輩子只寵你。」
簡燃:……
他面無表情,「不對,我就是在做夢。」
醫生推門進來,把暈暈忽忽的簡燃趕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