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拿到這個獎,最想感謝的是辛苦的我自己。然后要感謝的就是我的丈夫簡燃,感謝他一直以來鼓勵我,支持我。」
主持人挺會來事兒,「那簡總方不方便講幾句呢?」
他好像不太能講。
因為平日里雷厲風行,說一不二的簡總,在他老婆領獎的臺子上面,哭了。
這回去可能會讓那群企業家們當作笑柄笑一年。
但我知道他會驕傲得像只花孔雀,到處炫耀,到處說:「看!這是盼盼得的獎!」
哽咽了一會兒,簡燃還是拿起話筒。
本想著他會說一些感人肺腑的話,結果他只認真說了一句:
「盼盼,我愛你。」
我認命地嘆了口氣,甜甜笑出聲。
番外 4:(簡燃視角)
我從小就被世界拋棄。
媽媽很早去世,新嫁進來的小三罵我是孽種。
后來我爸破產,也對我拳打腳踢,罵我是拖油瓶。
胳膊上被煙頭燙過的傷痕新舊交加,巴掌也扇得我頭暈眼花。
生理上的疼痛不是問題,更痛的是被無數污言穢語碾碎的心臟。
不會疼了,我告訴自己。
因為我早已下定決心,在 18 歲那年就結束了自己卑微的生命,那樣的話,無論是之前的記憶, 還是之后的記憶, 都不會再感到疼痛。
生日那天,兩人大吵一架離了婚。
他們推三阻四,我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。
于是我決定履行自己的諾言。
猶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,雨下得很急很大, 像是老天代替我在哭泣。
我站在走廊的窗戶邊上,想著,直到下一個來的人上樓,關上門, 我就跳下去。
我就這樣等啊等,等來了一把小粉傘。
我記得她, 和我差不多大,是一個熱心腸的人, 來我家勸過架,甚至還偷偷給我包扎過。
只是這樣的溫暖, 我再也無福消受了。
我閉上眼,感受著少女上樓的腳步聲一點點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