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生病后,我家人和朋友,都放棄我了。
只有顧淮還沒放棄。
我靠在顧淮的肩膀上,輕聲說:「我想家了,我們回家好不好?」
10
從香港回來后,我總喜歡一個人坐在角落里,望著窗外發呆。
由于顧淮大病了一場,公司現在一團亂。
他忙得腳不沾地。
家里請了護工,顧淮不在的時候,就看著我。
我翻出了顧淮口袋里的電影票,是兩張《曖昧》。
原來,他是要跟我一起去看的。
可惜,那天我情緒不好,對著顧淮發了脾氣,沒去成。
還有那張 B 超報告單,顯示一切正常。
我沒有懷孕,卻因為臆想,一次次折騰顧淮,置辦嬰兒房,去醫院開葉酸。
他們都說,顧淮已經沒有親人了。
我是他唯一的親人。
可是我卻給他添了很多麻煩。
「夏夏,在看什麼?」
2 月份了,外面是接連不斷的雪。
前幾天,窗前的松樹都被壓斷了。
顧淮下了班,身上還帶著雪水的味道。
有點涼。
我提起了手里織了一半的毛衣,「我在想,冬季過去前,你還能不能穿上。」
「不著急,」顧淮挨著我,在窗邊坐下來,「明年總能穿上的。」
我湊過去,輕輕吻了他。
無意中摸到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。
顧淮一縮,正要摘下來,被我制止。
「我記得它。」我展開了他的手,打量著這個丑丑的戒指,「我畫的設計稿。」
「是。」
顧淮垂著眼,從懷里掏出了另一枚鑲了鉆石的,「他們是一對。」
「可是上次我罵它惡心。」
「沒關系,如果你不喜歡,我就藏起來,等下次你喜歡了,我再戴。」
我伸出無名指,「給我戴上吧,我很喜歡。」
剩下的日子,我好像真的恢復了以前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