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,毫無形象可言。
我看著自己被撞歪的桌子,默默扶正。
幾個老師姍姍來遲,拉開了兩人:
「陸柯,你爸爸來了,你跟我去辦公室。」
她現在,已經完全沒有時間精力來找我麻煩了。
聽說邵天現在仍然躺在重癥監護室昏迷不醒。
萬一醒不過來,陸柯應該要拿命還的。
肖野曾問過我,把邵天這個普通人設計進去真的好嗎?
我只笑笑,沒說話。
邵天可不是個普通人。
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心理變態。
我曾不止一次看見過他在學校小樹林里虐待流浪貓。
甚至發現我時,他也只是扯開嘴角朝我笑。
后來我喜歡他的事被陸柯傳出去時,他也來找過我。
他掐著我的脖子,在我耳邊說話:「陸柯那種人,我才沒有興趣。但你,我就很有興趣。」
他看著我因為缺氧而開始漲紅的臉,臉上的笑愈發變態:「你看看,你現在多像一只貓。弱小,無助,讓人想把你纖細的脖頸擰斷……」
……
可惜,他現在也沒有擰斷我脖子的機會了。
他正躺在重癥監護室,連睜開眼睛都困難呢。
陸柯被她爸爸帶回了家。
她家就是再有錢,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。
畢竟邵家最不缺的,也是錢。
陸柯大概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惹了大事,開始躲在家里夾著尾巴做人。
而我總算,在學校過上了安穩日子。
14
一個月后,哥哥放寒假了。
他回來的那天,天氣格外好。
先前我把我跟陸柯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他交代了。
他之前還只能隔著電話罵罵我。
幾次三番想回來都被我阻止了。
眼下他回到家,這嘴就放在我身上沒拿下來過。
我從來不知道,我哥哥原來也這麼啰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