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屁,我舍不得?」言刑冷眼掃視,「是她像塊牛皮糖,甩都甩不掉。」
有人打圓場:「是啊,顧如酥根本離不開言哥,說不定一哭二鬧三上吊呢。」
氣氛緩和了一些。
我終于推門進屋。
我佯裝剛到,與友人們言笑晏晏,卻故意無視言刑。
言刑心情不好:「酥酥,來我這邊。」
我跟沒聽到似的,在富二代身旁坐下。
言刑直接黑了臉:「顧如酥,你再不過來,我們就到此為止了!」
全場安靜。
似乎都在等我惶恐、挽留。
可我眨巴兩下眼睛。
無比平靜地說:
「好啊。」
6
我和言刑分手的那晚。
聽說我走后,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差點把人包間給砸了。
但言刑依舊以為,我在鬧脾氣,遲早會低頭。
他等啊等,等來的卻是我的辭呈。
言刑開始慌了。
他四處找我,還托人打聽我的消息。
他說,他沒想分手的。
他還說,吳櫻櫻是被他請來逢場做戲的,他們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另外,偌大的言氏娛樂,有一半都是我親手搭建。
我突然撤離,公司亂作一團。ყź
言刑瀕臨崩潰。
可是他啊,怎樣都找不到我。
我帶著全部存款,人間蒸發了。
直到四個月后,我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——
#前頂流陳之堯從病中蘇醒,顧如酥喜極而泣。
照片中,我眸帶淚光,欣喜地注視著陳之堯。
這張照片被人瘋狂轉發、議論。
幾年前,陳之堯是最炙手可熱的內娛頂流。
但他為了救人,重傷昏迷,不得不隱退。
言刑這才知道——
一:我和陳之堯是青梅竹馬。
二:陳之堯當年救的人就是我。
三:也是最重要的,我從未愛過言刑。
這麼些年,我容忍他、順從他,只是為了竹馬的醫藥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