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是財物。
當初在選擇財務人員時,言刑問我這些人怎麼樣。
我說挺好的。
可事實上,這幫人雖然精明,但愛貪便宜,長久來看,是個隱患。
正合我意。
果不其然,爆雷了。
隨后,我又等待一段時間。
言氏娛樂的問題,層出不窮。
公司口碑,在業內一落千丈,很多董事都戰略性撤退。
言刑焦頭爛額,公司岌岌可危。
他強撐了兩個月,終于找到我。
言刑找到我時,瘦了一大圈,憔悴得不成人樣。
他求我幫他。
我開門見山地說:「我要你手里的股份。」
他目光一顫:「可是……」
「沒有可是,你下不了這個決心,那就回去自己扛。」
我把門關上。
陳之堯在外面守著言刑。
兩人相對無言。
許久后,陳之堯問他:「你知道我比你強在哪嗎?」
言刑抬頭看他。
陳之堯:「我比你更聽話。」
言刑木然,似乎聽懂,又似乎沒聽懂。
陳之堯接著說:「這一生,除了顧如酥本人,我沒什麼想要的,連這條賤命都可有可無。所以,她做什麼我都會追隨她,助她攀上巔峰。」
陳之堯閉了閉眼。
最后一句話,令言刑沒有想到——
「因為,站上巔峰,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。」
這一刻,我隔著門板,與陳之堯背對背。
好像回到六歲那年。
他被關進小黑屋。
我們也如此這般,隔著一扇門,在人生的茫茫洪流中,依靠彼此。
23
我最終還是出手了。
言刑退居二線,輔佐我。
五個月,言氏娛樂大換血,我重新搭建了一套體系。
我股份最多,順理成章統領董事會。
陳之堯的個人工作室,掛靠在言氏娛樂旗下。
他成了我手中獨一無二的大頂流、鎮司藝人。
不過, 我給公司改名這個事, 遭到一些高管的反對。
有個女高管,對言家忠心耿耿,不認同我這個外姓董事長。
她說我是靠出賣美色上位。
我一點不生氣。
職場對女性多有不公, 像她這樣有能力的女性, 我愿意善待她。
我叫她來辦公室, 把公司體系和規劃和她講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