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親了我,還惡狠狠地啃了很久,結果撩完就跑,一句話都不解釋。
記仇的家伙。
12
此后,我回到了盛京,繼續我那樸實無華的擺爛生活。
第五年元旦,周牧照例回來見了一面。
茶水沸騰,壺具叫囂了幾回。
靜室里,我與他相對無言,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茶。
「你上次……」我想問周牧,上次為什麼親我。
他卻打起了岔,說起厲詢的近況,說厲詢和寧子璇感情甚篤云云。
「這些我都知道,你不用告訴我這些。」我心里升起一陣煩悶,打斷周牧,心想這關我什麼事。
周牧頓住,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,指節都微微泛起了青白色。「的確是我廢話了,你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得多。」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。
他生氣了。我垂下眼簾,心里堵堵的。
片刻,他起身: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這麼急嗎?」
驚訝之余,我開始恍惚地意識到,我們只剩下一面了。
于是在周牧走前,我塞了個繡袋給他,上面繡了只燕子,針腳很丑,我也就只能努力到十字繡這個水平了。
「這什麼?」他有些意外,繡袋捏在手里把玩,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:「你繡的?」
「護身符。」我搪塞他:「我爹讓我做的,你好歹收著做個樣子,誰知道起不起作用的,有總比沒有好吧。」
周牧有些不好意思,方才還冷肅面容竟舒展開來:「我都不知道你會針線活。」
然后順手塞進了懷中。
繡袋的暗處,繡了個「倒貳」,是我為我們的見面做的標記。
「寧子妍,你若是待著無聊,我帶你去宣城吧。」周牧忽然道:「嘉嘉、小虎他們總說想見你。」
我當然很想去:
「我去宣城的話,我們會見面嗎?」我小心翼翼地問他。
「應該……偶爾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