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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多久,城陽公主死了。
戰局不明朗,兩軍對峙過久,主和派希望能通過和親的方式結束戰爭。
不知怎的,和親的公主選上了城陽公主,其他公主病的病,傷的傷。
饒是皇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城陽公主還是上了和親的花轎。
待了小半個月,人就有些不正常,據說郯國國君竟然默許幾個兒子,甚至臣下輪流分享城陽,把她當成玩物一般。
再后來城陽不堪凌辱,在他們尋歡作樂時反抗,被毫不客氣地一刀斃命。
一國公主,甚至沒有葬禮。
郯國找了張草席裹了,就把她「完璧歸趙」
我知道,這一定和周牧脫不了干系。
如此狠毒迅速,倒是和我剛穿來的時候的周牧一模一樣。
我原以為這些年他性格變得柔和了,其實并沒有。
他只是為了別人暫時收斂了脾氣,年復一年,也就只有我當了真。
17
戰事繼續,周牧走后,他破天荒地給我寫起了信。
信上寫:【皖城之捷,吾受矢傷,幸而未傷命,殆汝之一符也。】
我禮貌性地回他保重,注意身體之類的話。
其實我很想知道他具體傷在哪里?是不是很疼?
但又覺得我們的關系大抵還沒親密到那個地步。
此后他每攻一城,每勝一戰,皆有來信。
信文潦草,無非就是些戰況匯報,心情如何,偶爾會有一些關于兵法和戰術的困惑。
周牧想法靈活,總是與軍中老派意見相左。
我看不懂,但我了解周牧的為人,周牧在用兵的心思上很單純——最快的勝利,最好的成果,最小的損耗。
這樣的人不偏倚徇私,受到的阻力是最大的。
但這些對周牧來說都是小事情。
我猜他現在需要的,只是旁人的一點支持罷了,現在寫給了我,看來他真的是陷入到了無援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