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姜沉魚不解道:“為何這麼說?她雖打擊挑剔那些女童,口出惡言,目的卻是希望她們盡快淘汰,好活著離開姬家,不是嗎?”
“但離開姬家回到各自家中的女童們,都過得很慘,無一例外。”薛采將厚厚一本資料遞給姜沉魚道。
姜沉魚翻看了幾頁,擰眉沉思道:“姬善不過九歲孩童,卷入局中自顧不暇,哪有余力救助他人?不能以此就判定她不夠善良吧?”
薛采的眼中似有笑意,靜靜地凝視著她,并不說話。
姜沉魚見他這副模樣,若有所悟,當即繼續翻看資料,在其中一頁上,找到了一個標注,標注的筆跡十分熟悉。
“姬忽……不,這是姬善的字!她看過這份資料?這不是你查到的?”
“這是她這些年派人探查后記錄成冊的。”
“她查那些女童做什麼?”
“不知道。唯一確定的一點是:她有關注那些女童此后的人生,卻沒有對之做出任何干涉。
書冊上唯一的一個標注,就是針對此事的。
“石竹婚后三年生三女,受夫家苛責,臘月初八,夫醉酒歸家,伊捧粥解酒,夫嫌粥燙,虐打之。一炷香后氣絕,草席裹尸,匆匆葬于荒郊。不月,夫另娶。”
姬善標注道:“螻蟻。”
姜沉魚想,這可真是高高在上、充滿了輕蔑和傲慢的兩個字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