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姬善伸出三根手指,“一,你不是宜人,而是璧人。”
吃吃睜大了眼睛:“啊?”
“他膚色白皙細膩,固然天生麗質,也有后天護養。宜人,尤其男子,可不講究這個。哪怕赫奕,也是個糙漢子。只有璧國的男人才注重外表。而且,你雖說得一口宜話,卻偶爾會帶出璧國尾音。”
看看質疑道:“他是晚塘人,晚塘在宜壁交界,難免會沾染璧的一些習性?”
“就當這個成立。二,你說你母是巫女,二十七年前偷偷生下了你,十二年后此事才敗露,被巫所殺,而你,也一直被巫族追捕……你跟你娘聚少離多,對吧?她不可能把一個男童養在膝下,也不可能頻繁出聽神臺去見你。那麼,你是如何從她口中得知那麼多關于聽神臺的事情的?”
“會不會是他爹講給他聽的?”看看正在分析,姬善瞪了她一眼,她連忙閉嘴。
時鹿鹿因為痛苦而微微有些喘,緩緩道:“家父……不曾講過,家母,也確實很少見面,但——她留了手記……”
“對呀,他可以看書啊……”吃吃正在附和,看看瞪了她一眼,于是吃吃也閉上了嘴巴。
姬善沉下臉道:“行。那麼三,你說巫族在追殺你,要用你的血清洗你娘的罪孽,為何不直接殺了,反而大費周章地藏在魚腹中?還有,那四名巫女死前招供,是最近才聽說你的下落,故而抓你。你既是這幾天才被抓,又如何聽到三個月前的神諭?”
四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著時鹿鹿。
時鹿鹿不慌不忙,依舊鎮定自若地回答道:“家母手記里有巫族的一些隱秘,如今只剩我一人知曉,所以不能殺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