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圖璧,故鄉啊。”
“我喜歡玉京,規規整整井然有序。”看看轉頭問姬善,“善姐你哩?”
姬善一邊為時鹿鹿針灸,一邊答道:“以景喻人,圖璧是個優雅的大家閨秀,小矜持又小傲慢;玉京是個身穿騎射服的貴胄公子,俊朗飛揚胸襟豪邁;蘆灣是個未老先衰的駝背大漢,每條皺紋都寫著凄苦和暴躁;而鶴城……”說到這里,她抬頭看了眼車窗外的風景,“像個白手起家的商人,富有而不改勤儉,精明卻為人和善。
“大小姐說得精妙!”
“不是我說的。”姬善扎完了針,接過喝喝遞過來的汗巾拭擦雙手道,“《朝海暮梧錄》里寫的。”
看看道:“可惜十九郎當了皇后后就不寫了。嘖嘖,真是嫁人誤事。”
“宜國人真的都信巫呢。看這些商鋪,全都懸掛巫符,供奉神像。”吃吃拍拍看看的肩膀道,“看姐,叆叇借我。
看看把金器遞給她。
吃吃將名為叆叇的金器舉到眼前,觀察道:“雕的是個年輕美貌的姑娘,赤腳踩著毒蛇,手持草藥,耳朵尖長,唇上還含著一朵花……”看到這兒,扭頭問時鹿鹿,“是巫神的神像嗎?”
“不是。巫族認為神無真容,不可勾繪。那是第一代大司巫伏怡的雕像。”
“伏怡?”
“巫族宣稱——千年前,宜人的先祖們住在大山里,巫為他們占卜治病,受到了大家的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