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善想了想,道:“好人。”
“如何定義?”
“好人,在我這兒就是無趣之人,就算了解了也沒什麼用。壞人,則各有各的玄妙,或性格、或出身、或經歷、或這里……”她點了點腦子,“有問題。”
“那我屬于哪種?”
“你啊,你就是個
出身有問題,經歷很有問題,性格更有問題,這里最有問題的人。
時鹿鹿大笑起來,驚起一片飛鳥。
這還是姬善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大笑,笑得好像放下了所有心事所有包袱所有秘密,笑得像個真正的少年。
然后,他彎下腰來,平視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字道:“你想了解我嗎?阿善。”
“我……”姬善剛說了一個字,時鹿鹿的手指就按在了她的嘴唇上,笑容消散,眼眸深黑,一瞬間,從大笑轉變成大悲:“別太了解我,阿善。
“太了解了會如何?”
“會死。”
姬善心中一沉。
“不是你死,就是我死。”時鹿鹿的聲音輕如嘆息。
伏周的聲音回旋在耳旁,絮絮叨叨,不停回蕩——
“你會死于她手。神諭——時鹿鹿,會死于姬善之手!”
這哪里是神諭。時鹿鹿想,這分明是魔咒。神諭勸人清醒,而魔咒令人沉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