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鹿鹿卻不松懈,雙目如電,直直盯向二樓道:“陛下也有客在。還不下來?”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一個略顯沉滯的腳步聲,從樓梯上緩緩下來,長袍如葉,帶來一片春光。
姬善一看,喲,老熟人。
時鹿鹿看到來人,忍不住回頭看姬善,姬善揚眉笑道:“跟我挺像的,是吧?”
來人,當然就是跟她有七分相像,卻比她足足高了半個頭的秋姜。
時鹿鹿若有所思。
秋姜望著他,也是若有所思:“我曾聽聞在宜國,百姓‘寧違王命也不敢抗巫言’,還覺得是夸大其詞,沒想到,大司巫竟連宜王也敢打。
時鹿鹿手持玉杖,神色淡漠,看上去威儀十足,又因為羽衣污濁,反而顯得說不出地詭異,確實像個通天地馭鬼神的巫者。
“陛下中邪了,我是在為他驅邪。”
“邪?”
“汝之所為,不正,是謂邪。”
“
哦?請問,我做了什麼?”
“你劫走頤殊,把她的血喂給陛下,令陛下中毒,以此脅迫他召我入宮,求取解藥。”
秋姜鼓掌道:“大司巫果然神算也。沒錯,確實如此。”
“我說了,沒有解藥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秋姜笑盈盈道,“解藥之方,歷任大司巫都知曉。就算伏極死時沒來得及告訴你,你也可以直接問巫神。除非——所謂的能聽到神諭,是假的。”
姬善忍不住拍案叫絕——不愧是姬忽,這個問題太尖銳了!伏周真沒辦法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