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鹿鹿點了下頭,開始熟練地剝蛇皮。
他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緒
,她卻是吹皺春水,再難將息。難怪見她跳崖他要來救,因為她死了他也得死!可是,時鹿鹿瘋了嗎?為什麼要給她種這種雙向限制的蠱?虛情假意一場,有必要綁定生死嗎?
“瘋子……”瘋子的想法,果然是……最有趣的。
姬善忍不住再次看向時鹿鹿,覺得他既熟悉又陌生,既遙遠又親近,像捉摸不透的霧,看得見,摸不到。
“我既是病人,又是壞人,大小姐是否對我更感興趣了?”
曾經的話語于此刻回繞在她耳旁。姬善想,完了完了,確實無法置之不理了。
她看了他一眼。
她又看了他一眼。
然后她有點生氣,覺得自己是條明知前方是餌還要往上湊的蠢魚。
兩聲音在腦海中交織——
一個說:“揚揚,揚揚,你可不能上當。他的目的就是要你愛上他,然后予取予奪無所不應。”
另一個說:“我不愛,我就是感興趣,很好奇。
一個說:“好奇是喜歡的開始。你當初也很好奇那個人,然后就……”
另一個說:“可我最終抽身而退了啊!這次我也一定可以!”
一個說:“不可能,這家伙可比那個人危險了無數倍,那個人不會傷害你,但這家伙肯定會!你忘了他把你關在小黑屋里的事情了嗎?若沒有伏周……”
姬善“啊”了一聲,想起了伏周,下意識想要找什麼,然后想起自己現在全身赤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