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姬善頓覺喉嚨堵住,再也說不出后面的話。
“你擅醫心病,當知得病時間越早,拖得時間越長,便越難醫治。我,已不可能醒悟、悔改、解脫。所以,阿善,別太了解我,別試圖勸我,更不必救我。我只要你……”時鹿鹿握緊了她的手,眸色如夜雨,蘊含著綿綿密密的情意,“陪著我就可以了。”
姬善的神色無可抑制地悲傷了起來。
——像小時候,知道救不了那個人時,一模一樣。
二月十五,程、璧使臣抵達鶴城,酉時,悅帝于西宮設宴款待群臣。
姬善看著簾子縫隙中再次出現宜宮那樸素的門臉時,已近亥時。鶴城與其他三國皇都最大的不同也赫然呈現——這里,沒有宵禁。
一路上張燈結彩,行人如梭,熱鬧非凡。
因此,宜宮就顯得更寒酸了,使臣的車馬全停在外面,將整條街道堵了個水泄不通。幸虧巫族地位尊崇,所到之處,人人主動避讓,才能擠出一條路來,進得宮門。
姬善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,問:“有別的宮門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為什麼?”別的皇宮起碼有四道宮門,璧宮更有八處之多……
時鹿鹿想了想,附到她耳旁道:“因為有密道。”
姬善想,這可真是個好答案。
“幾條?”
“我所知的,三條。”
也就是說,很可能還有他不知道的……
“那今
晚,還能成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