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側身坐下了道:“揚揚……”
姬善幾乎要跳起來,道:“誰允許你叫我小名?”
“那麼,阿善。”
姬善情不自禁地想:時鹿鹿怕是也不樂意別人這樣叫她。
江晚衣注視著她的眼睛,很認真地說道:“阿善,我只能保他不死,但不能讓他好起來。如果有一天,他好了,那個治好他的人——肯定是你。
姬善一怔。
江晚衣伸出食指,在她額頭的耳朵圖騰上輕輕敲了敲,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,然后起身背著藥箱離開了。
姬善抬手,碰觸自己額頭上的圖騰,一時間,心緒翻滾,若有所悟。
江晚衣推測得沒有錯。她在榻上足足躺了三天,第四天時,才能勉強起身行走。
然后她才知道,這幾天,時鹿鹿就躺在隔壁的小木屋中。封死的窗戶已被改裝成了一扇門,屋里鋪了張草席,席旁有具身穿羽衣的骷髏。
吃吃道:“江哥哥說這間屋子不通風不利康復,但鹿鹿不聽,非要住在這兒,否則就不喝藥。
姬善一點點地挪進去,發現時鹿鹿睡著了,呼吸很是虛弱,手中還牽著骷髏的一只手骨。
“茜色說,這是他娘的尸骨。”吃吃湊到她耳旁低聲道。
時鹿鹿的睫毛動了動,醒了過來。
木屋光線微弱,他的眼睛也不復之前那麼明亮,黑漆漆的,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洞,看著她,卻又不像在看她。
姬善想了
想,開口道:“你有話要對我說嗎?”
時鹿鹿別過頭去,注視著骷髏,沒有回應。
姬善等了很久,他都沒有再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