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吃露出悲憫之色,忍不住道:“鹿鹿,宜王陛下派人來問,你想不想見他?”
時鹿鹿還是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他之前還偶爾回應的……”結果看見你,就再也不回應了。吃吃看著姬善,咽下了后半句話。
“你出去,讓我跟他獨自待一會兒。把門也帶上。”
吃吃點頭離開,把門合上。新門上扎了好些通風用的小孔,微薄的光透過這些孔照在草席上,一點一點,斑駁扭曲,像另一種傷疤。
黑暗和獨處帶來特殊的安全感,令姬善也多了很多傾訴的欲望。“這些年,我一直記著十姑娘……當時,其實我不是在救小麻雀,它已經死了,我爬上樹,看到鳥窩里有只好大的杜鵑,就知道是杜鵑把麻雀推下去的。我折了根樹枝,開始戳杜鵑,戳眼睛,戳肚子,戳它張得大大的嘴巴……”
時鹿鹿果然被她的話吸引了,轉過頭來。
“當我那樣做時,興奮極了,整個人都在抖。
高癥就是那會兒埋下的。
“當我以為自己非死即傷時,十姑娘飛出披帛接住了我。”姬善說到這里,笑了笑,“我知道,豆子和披帛其實都是她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