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姜走的第二天早上,姬善根據她留下來的菜譜,嘗試著做了一碗茯神粥,親自捧到時鹿鹿面前。
時鹿鹿吃了,但依舊只字不言。
自那后,姬善便天天為他做飯、針灸、喂藥……就像初見時一樣照顧他。然而,同樣的境地,同樣的人,卻是截然不同的回應。
曾經的時鹿鹿,非常喜歡笑,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,好奇地看來看去,再情意綿綿地注視著她,寫滿親昵和討好。
如今的他,面無表情,眼神空洞,因為身體無法自愈,傷口始終不好,每天都在滲血,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。
但姬善知道,他沒有垮。
他都這樣了,伏周也沒能重新得到身體,可見,時鹿鹿的心志依舊很堅定。他是故意的。他在故意反虐她,想讓她愧疚、后悔、悲傷。
姬善洞悉了這一點,沒有拆穿也沒有迎合。她只是耐心地照顧他和治療他,就像大夫對待病人那樣。
一切尚未結束,她和時鹿鹿進入了漫長的拉鋸戰。
不久,她收到了秋姜的來信。她坐在草席旁,把信讀
給時鹿鹿聽。
秋姜真的是跟她不一樣的人,竟然喜歡寫信,還寫得很長。
“出了鶴城,一路北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