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傷躺了好幾個月,剛剛解除了對蠱王的限制,身體還沒恢復,正是最虛弱之際,萬萬沒想到,姬善竟會來這招。偏偏聲音也發不出了,留給他的,只剩一片黑暗。
“我決定也關你十五年。所以……”
黑暗中,那個能輕易撩撥起他種種情緒的聲音緩緩道:“恨我吧。時鹿鹿。”
馬車飛快地離開了鶴城。
看著似曾相識的官道,和奔跑如飛的梅花鹿,趕車的走走無限感慨:“不知不覺,在鶴城竟待了半年。
“對呀對呀,還有一只你,兩只你,好多好多只你在跳!”吃吃雀躍地告訴時鹿鹿。
看看“撲哧”一笑:“你想氣死他嗎?”
時鹿鹿身上的罩子拿掉了,但眼睛上蒙了黑布條,躺在榻上動彈不得,氣得臉色鐵青,忍不住說了一句:“卑鄙!”
太卑鄙了!阿善!
看看道:“虧你還說喜歡善姐,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她。她可是初見到你就要把你吃了的主。做出這等卑鄙的事,多正常。”
“是啊,你把她當小白兔,純找死。”
他想他哪里把她當小白兔,他是把她當成了超凡脫俗的閑云野鶴,覺得她生性疏懶為人淡漠,醉心醫道,遠離紅塵,從頭到腳清清白白。
這樣的人,會跟赫奕那種沾滿銅臭的俗物攪和在一起嗎?想想都是褻瀆。
沒想到,她竟真的跟赫奕聯手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