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善沉默了一會兒,推起他的輪椅,道:“去那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她帶他去了溶洞。
瀑布依舊奔騰,而這一次,她帶了傘。
撐著傘快速進入水簾,兩人的衣服都只濕了一點。她還帶了燈,燈光映亮地面,他們緩慢前行。
當年,他背著她;如今,她推著他。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重疊,讓他既悲傷,又歡愉。
悲傷很濃,歡愉很淡。可那麼淡的一點快樂,足以抵消所有的顧慮,明知很可能是陷阱,也不得不往下跳。
走了沒多會兒,姬善就停下了。時鹿鹿皺眉問:“這里?”
“嗯。”
“當年明明覺得走了好久好久,走得腿都僵了腰都酸了,結果……原來才這麼點。”那時候的他,真是太弱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