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新房,她把藥箱小心翼翼地收回柜中,昭尹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。
“怎麼?怕我毒害你的好表姐?”
昭尹笑了笑道:“天下第一才女之名來之不易,應該不愿背上嫉妒投毒的罵名。”
“希望那位薛大小姐也能想到這一點。不過……都說虎父無犬女,身為薛懷的女兒,薛茗可真是柔善可欺啊!”她一個側妃沖到人正妃院中把人獨自抓進屋,滿院奴仆,竟無人敢攔。
昭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:“你以為自己是普通人?大小姐,你想做的事,連我都不敢攔。”
她哈哈一笑,一笑過后卻是嘆氣。姬大小姐的身份確實好用,太過好用了,以至于她偶爾會忘記自己是誰,甚至不想再變回自己。
“你信
我嗎?”她認真地凝視著昭尹問。
昭尹先是下意識地笑,慢慢地,笑容消去,變成了凝重和正經,最后將她的手握住道:“你以真心待我,我自真心待你。”
這個滑頭。她想,看似情深義重的一句話,其實是有條件的,必須她信任他,他才能回予信任。
但她擅揣摩人心,也能辨識出,昭尹心中對薛茗的擔憂是真的。于是,她很誠懇地說了下去:“那麼,讓她喝我開的藥。”
迷迷糊糊間,姬善想著沒錯,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,是她嫁到穎王府的第一晚發生的事:昭尹沒有跟她洞房,他們一起去看了薛茗,她給薛茗開了藥方,然后,薛茗在昭尹的要求下真的喝了那藥,然后病就慢慢好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