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我只教了她一天。”
“昨夜若非我用你那套只施展過一次的針法壓制蠱王,你已經死了!”
伏周一怔。
姬善也怔住了。完蛋完蛋,她又生氣了,氣得手抖……
伏周瞇了瞇眼,冷冷道:“昨夜若非我,死的是你。”
姬
善一噎,當即抄起枕頭朝他砸過去。枕頭在距離伏周一寸時裂開,變成了千萬縷絲,棉花如雪,飛撒空中,再悠悠揚揚地散落下來。
她和他的視線,隔著飛絮,定定相望。
“你果然——事關醫術,才有情緒。”伏周道。
姬善本來已經控制住了,一聽這話,突然沖上去抓住伏周,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。
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。
上一次她在山洞時,也咬過伏周。
當時伏周沒有反抗,任憑她咬,還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。
可這一次,一根手指點在她的眉心,然后,再次移向神庭穴。
她識得厲害,只能松口退讓。
伏周冷冷地看著她,似有些煩惱,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,又似被什麼東西干擾,最終轉為平靜。
“卯時了,該上路了。”他道。
卯時一刻,馬車浴光出發。
走走趕車,三人坐車。姬善還在生氣,拿了本醫書翻看著不理人。伏周則一如傳聞般很安靜。只有喝喝在忙碌,一會兒煮茶,一會兒烤餅,一會兒數盤纏。
姬善看了一會兒書,根本心浮氣躁看不進去,情不自禁地去瞄伏周在干嗎。他在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。果然又在看天!
姬善深吸口氣,生硬地開口道:“神諭有說話嗎?”
伏周搖頭。
“為什麼?”